北宋有一个大学问家叫邵雍,卜算特别厉害。有一天,他给自己占卜一卦,算出自己最心爱的宝瓶会在某一天,某一时刻会破碎。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奇,好好的宝瓶,收藏在柜子里,怎么会破碎呢?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就在那一天,那一时刻来临之前,把自己心爱的宝瓶子拿了出来,摆放在八仙桌的正中间。他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桌旁,聚精会神等待着宝瓶子破碎的那一刻。因为太聚精会神,此时他的老婆喊他吃饭,喊了多声不见回应,一生气,就拿手里的鸡毛掸子对着那个宝瓶子敲去。只听哗啦一声,宝瓶子应声而碎。伴随着宝瓶子的碎裂声,邵雍“啊”了一声,顿有所悟。他悟到了什么?忘记把自己算进去,就是没有把“主观”算进去。这个故事,令人回味无穷。让我不禁想起两位物理学家的话,分别如下:

科学无法揭示大自然最深的奥秘。那是因为,最终,我们自己……将成为那奥秘的一部分,并等待着被揭示的命运。

—马克斯•普朗克

当我们完全了解了自己,了解了我们的意识,我们也就同时了解了宇宙,分离感自然就会随之消失了。

—阿米特•戈斯瓦米

关于我们与自己所生活的宇宙的联系,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同事约翰•维勒针对我们在创造中所扮演的角色给出了大胆而又清晰图像:“我们都有一个顽固的看法,认为有一个外在的宇宙,一个我,一个观察者,被宇宙用15cm厚的玻璃板安全地保护着。联系到20世纪末所做的实验,仅通过观察某些事物就能改变实验结果。现在我们知道,在量子世界里,仅仅是把微小的电子作为观察对象,我们就能穿越那块玻璃……因此,‘观察者’一词将从‘字典’里剔除,我们需要添加一个新词‘参与者’。”

量子物理实验向我们展示的是:哪怕你只是仅仅盯着微小的电子,只是稍微将我们的意识聚焦于它的运动一下,哪怕只有一瞬间,它的性质就在我们看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实验表明:观察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创造,意识完成了这个过程。

理解这些,需要我们能够对宇宙及其运行过程有一个全新的认知,爱因斯坦的另一位同事,大卫·波姆给出了这方面的基础宇宙观。

第一个理论是:他相信在这个外在世界的背后,存在着一个更深或更高的创造层面,而且那里面还有个外在世界的潜在雏形。(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第二个理论是:他把宇宙解释为一个单一且统一的自然系统,只不过它内在的联系方式常常不那么容易被觉察到。波姆指出:如果我们站在更高的视角上,就可以把宇宙看作一个整体,我们生活的世界里的事物也就会成为另外一个我们无法觉察到的领域的投射。他认为这些可见的和不可见的都是一个更好的且更普遍的秩序的不同表现。20世纪70年代,波姆提出了一个更加清晰的隐喻,基于这种自然的内在联系,他确信宇宙像一个宏大的全息图那样运作。在全息图中,事物的每一个部分都已包含了其他部分,只是尺度更小而已。(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总之,量子本质与其他万物的关系提醒我们,我们正是自身的创造者。

(来源:物理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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